谢知府眼睛一瞪,“这种小事都不肯帮忙摆平,我看他也不用求娶我家女儿了!”
谢太太喏喏应是,心头却忍不住嘲讽:先前不是你求着跟人家结亲么?现在人家松了口,你倒还摆起了谱!
出了书房,她让人传话给谢四娘,要明日带她去一趟侯府。
谢四娘也正为其兄之事焦心,闻讯忙唤来畹君,要她明日同往侯府:“你去跟时二爷求求情,只要我大哥出来,剩下的二百两银子提前付给你。”
谢家人不了解谢惟良被捕的内情,畹君却是心中有数的。
谢惟良有今天,少不了她在背后的推波助澜。她要的就是谢惟良伏法,怎么可能去帮他说情?
畹君面上虽答应了谢四娘,心里却打定主意:她打死也不去见时璲。
不过,恐怕时璲此刻也不想再见到谢家的人吧。他一定,连带着对她也厌了去。
畹君幽幽叹口气。
次日一早,谢太太便让人套了马车拜访侯府。
因家里刚出了事,若只带谢四娘登门,那意图未免太过明显,便仍带了三娘五娘等人同去。
几辆马车浩浩荡荡驶到侯府,世子夫人谢氏迎出来接待她们。
谢氏乃谢知府的长兄之女,跟他们家颇亲厚,此刻顾不得寒暄,先忧心忡忡地问起谢惟良之事。
谢太太拿帕子按了按眼角,道:“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说有个老妇状告良儿杀人,连证据也没有便抓了人,哪有这样的道理?只怕是我们老爷得罪了什么人,人家存心整他!”
谢氏搀扶着她往里走,一边宽慰道:“婶婶别忧心。在金陵,谁敢往三叔头上动土?便真有什么事,时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就算时家力有不逮,还有祖父在呢。”
谢太太闻言安心了些许。
其实这事仔细想来,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不就是杀了个人吗?
只是提刑司这回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拿了人,这是此前从未有过的,难免叫她乱了阵脚。
路上穿廊过院,来到谢老夫人所居的椿和堂,谢太太便领着姑娘们进去请安。
谢四娘朝畹君使眼色,示意她自去找时璲。
畹君此刻躲时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找他?
在这侯府,她唯一的去处便是郑姨妈的秋云院了。
郑姨妈虽刻薄虽吝啬,这些年来多多少少也帮扶过她家。
当初父亲去世后,母亲带她和佩兰搬进金陵城,就是为着金陵还有这么个亲戚。如今她既打算搬去临安,怎么说也该去跟郑姨妈道个别。
畹君这样想着,便往秋云院去了。
丫鬟领着她进了屋,畹君给郑姨妈请了安,并不隐瞒搬家的事,只是留了个心眼,说她要搬到松江府去——反正郑姨妈也不会去探望她。
郑姨妈斜着眼打量她,皮笑肉不笑道:“你娘真是想不开,整个江南哪有比得上金陵繁华富庶的?不过要搬去松江么,也是你们的自由。只是你们就别想着从我手上要银子了,这种自讨苦吃的行为,我不赞成。”
畹君道:“姨妈误会了。我们卖了金陵的宅子,便能凑够搬家的银子了,并不劳烦姨妈。”
郑姨妈闻言便道:“那是最好。我听说你最近攀上了高枝,成了谢家的座上宾,上哪儿都带着你,是不是?你这趟也是跟他们一道过来的吧,真难为还记得你有个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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畹君道:“姨妈说笑了。甥女在他们府上当西席,谋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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