畹君咬唇看着他,心里砰砰跳起来。
他拿她方才的话来堵她,是不是把她当成妻子的意思?
可是……她有自知之明,她当不成他的妻的。
她默不作声地依言脱了衣衫,趴下来给他上药。
时璲拿起一柄银匙挖了半勺药膏,轻轻地给她抹上去。
畹君被那冰凉的药膏触得一激,可那柔润的凉意化开后,身下火辣辣的疼痛果然缓解了不少。
时璲虽惯爱调笑,可看她这副模样倒沉默了下来。他昨晚动作太重了,把她弄成这样,连自己看了都有些不忍。
他无疑是心疼她的,可是一到床上,就想欺负她、弄哭她。
待上完药,时璲替她穿好衣衫,畹君趴在床上使唤他:“去把架子上挂的红色腰圆荷包拿来给我。”
时璲依言取了过来。
畹君从荷包里摸出一两碎银递到他手上。
时璲纳闷地挑起眉毛:“这是……”
“来而不往非礼也。”畹君狡黠地笑,理直气壮道,“我每次都要从你那里拿一百两,不过我不白拿,咱俩有来有往,互不相欠。”
时璲看着手里那一两碎银被她气笑了:“你管这个叫有来有往?”
就是打发叫花子,也没有那么寒酸吧!
第59章 求不得
◎无可否认,他又重新爱上了她。◎
时璲觉得,畹君自回来以后跟之前有些不同了。
她对他亲近了许多,不止是床笫之间的配合,她还会主动等他回来一起用膳,说起白天他不在时的事,帮他的衣裳打适配的五彩络子,简直令他恍然生出了些过日子的错觉。
莫非真是那晚的表现拴住了她的心?
时璲虽有这样的一丝窃喜,却也明白是让她回了家的缘故。
在她心里,仿佛她家里人就是顶天的重要,甚至她的很多举动在他看来,是牺牲了自己来反哺家人的。
时璲出身于一个大家族,嫡亲的、庶支的、堂表的兄弟姐妹数不胜数,他不能够理解她对家人的那种珍视。
她待人的好,有种润物细无声的体贴。连他这个“姘夫”都沉醉其中,当她的家人又该有多么幸福。
年少得志的时二爷头一回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这些日子他夜夜歇在明熹堂,因她身上没好,中间只克制地温存过几回。畹君怕看得到吃不到给小二爷憋坏了,催他去书房睡。
时璲似笑非笑道:“你以为,我把你带进侯府,就是为了办那种事啊?”
畹君闪着睫毛垂下眼。
其实她何尝感受不到他的情意。只是他们现在的关系,虽然男未婚女未嫁,其实跟私通也没什么两样,图一时欢愉罢了,能快活一日是一日。去想以后的事,那不是给自己徒增烦恼么?
畹君只当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是心里难免因此多了层思虑,夜里也睡不踏实。
有好几回她夜半醒来,都看到枕边人睁着清熠的眼睛望着帐顶,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她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钻。
仲冬的寒夜里,她喜欢贴着他,男子细腻紧实的肌肤有种流动的热暖,是任何炭火和锦衾都给不了的熨帖。
“怎么还不睡?”她半梦半醒之间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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