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兄说的是,行有不得者,当反求诸己。”
……
李斯漫无边际地回忆着当年梓树下的对话,忍不住在心里问:如今你还这么认为吗,韩非?
即便你把“求己”做到了极致,又能改变什么呢?你甚至连在韩国变法都做不到。
太子特意警告他不要做多余的事,李斯固然有点警惕和失落,但同时又产生了些奇异的放松。
如此一来,这件事就变成了王上与太子的博弈,而不是他和韩非的竞争,他反而有了个托底的人。
至于这对父子俩,到底谁会胜出,那就很难说了。
光凭太子能让王上将早朝时间推迟半个时辰这一点,李斯就得好好斟酌,再斟酌。
——他可不想做那只被王上射死的鹞鹰。死的毫无价值也就算了,马上就会有新的鸟儿填补他的位置。
李斯深呼吸,定了定神,回屋写文章去了。
李世民回到北辰殿时,天边的霞光都消散了,天际翻出模糊的灰蓝色,一弯细细的月牙挂在西边,夜幕即将降临。
“阿父,我回来啦!”
他像一只快乐小狗,撒欢儿似的跑进去。
“你何时能行止稳健?”嬴政老远听到这欢快的脚步节奏,就知道他来了。
“以后再说吧。”
“上朝时不是很得体吗?”
“这里又没有外人,难道我还要坐得像个雕像吗?”李世民才不在乎呢,往嬴政边上一蹭,见他在专心看奏,“阿父你抬个手。”
“做甚?”
“我要坐你怀里。”
“这么大地方不够你坐的?”
“我就要坐中间,这样我就不用转头看了。”
“麻烦。”
嬴政略微抬手,放烦人的小崽子钻进来。李世民乱七八糟地坐下,就着他的手,打量这篇奏。
“韩非写的?”
“嗯。”
“写的什么?”
“你不会看?”
“阿父偷懒,最近都没有读书给我听,歌都不唱了,每次都让我自己看,好敷衍!”小太子控诉。
“你五岁了。”嬴政很无语。
“五岁怎么了?五岁的孩子就不配有歌听吗?”
“你干脆听到成亲算了。”嬴政面无表情。
“阿父要是愿意唱的话,我是不介意的。”李世民笑嘻嘻。
“专心看。”嬴政顺手用书卷轻拍了一下孩子的手。
“哦。”
李世民一目十行,扫了几秒就奇怪道:“这有什么值得专心看的?这文章写得梦笔生花,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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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评价?”嬴政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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