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看文章的意思,那写得好极了;如果只看文章的意思,那就应该扔进臭水沟里。”
“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浮丘伯了。”嬴政不悦,“好的不学,净学坏的。”
“韩非居然建议秦国‘伐赵存韩’,他是怎么想的?谁会放弃嘴边煮熟的鸭子,去啃硬骨头?还说什么打赢赵国之后,韩国一封书信就可以平定,这是当阿父是楚怀王吗?这么好糊弄?”
“……”嬴政听前面觉得挺有道理,刚要点头,听到最后一句,把点了一半的头收了回去。“好好说话。”
“更不用说万一韩国墙头草两边倒……小国嘛,向来如此,韩国今天能对我们大秦称臣,明天就能跟赵国结盟,等秦赵打起来,指不定它会后面捅我们一刀。”李世民的头摇啊摇,“这肯定是不行的。后方不安定,前线没法打。”
嬴政皱着眉,放下了手里的文章。“你的意思是,韩非上奏的用意是为了‘存韩’?”
“怎么,阿父看不出来吗?”李世民眨巴眼睛,无辜反问。
嬴政:“……”
“阿父不会以为,韩非是在诚心给你献策吧?”小太子歪头杀,正中靶心,“你不会差点信了吧?”
嬴政陷入更久的沉默,对韩非的滤镜摇摇欲坠,仿佛一桶冰水从天而降,浇了个透心凉。
类比一下,大概就是心慕已久好不容易才面基的偶像(?),居然塌房了。
自以为跟对方心有灵犀(不是),神交已久(不存在),一见如故(那更没有),聊得火热激情(单方面),实际上从头到尾都是对家。
唯有对家这件事是真的,其他的大概都是嬴政一厢情愿。
韩非,有点危。
第58章 二凤:轻佻?我吗?我?(不可置信)
“阿父若是不信,明日可召几个人来议论议论,像国尉、蒙大将军、王翦将军……都是最踏实可靠的,他们说的话,阿父应该会信吧?”李世民退了一步,给嬴政台阶下。
“……”
嬴政勉强冷静下来,把韩非的奏卷起来,换了个话题:“先不提韩非了。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想起要变法?”
“不是变法,是修律。”李世民更正。
“好,修律。”嬴政深深地看着小太子,“是何人何事促使你想起来的?”
他已经逐渐发现,这孩子的生而知之,不是无所不知,而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由陶到瓷,由竹简到纸张,由马到马镫,由农田到代田法……
多多少少都是有关联的。
“阿父猜猜看?”李世民狡黠一笑,“就在你现在可以看到的地方。”
嬴政的目光一寸寸巡视他的视线范围,尤其孩子经常活动的地方,最后停在了那小桌案上的一个玩具上。
“刖人守囿车?”他难掩诧异,“就为了这个?”
这个玩具是去年吕不韦送的,雕刻精致,形状小巧,上面刻着二十几种动物的图案,车轮能前后滚动,在有风的地方,车顶上面的四只小鸟会灵活旋转。
嬴政记得李世民刚得到这个玩具时爱不释手,一会打开小车的门,一会趴桌上推着小车走,一会吹口气看小鸟们转圈圈,还抱在怀里跑去找扶苏分享。
但也就热情那么小半天,后来虽摆在桌案上,偶而看看摸摸,却没有那个新鲜的稀罕劲儿了。
他以为这是很寻常的事,就没有多加注意,原来不是吗?
“阿父好厉害,这么快就猜到了。”李世民习惯性先夸夸,然后娓娓道来,“我那天抱着这小车去找扶苏,他问我这些人和禽兽是什么意思?我说这应该是个驯养野兽和打猎的地方,就像上林苑……”
“上林苑可不仅仅是用来打猎的。”嬴政指正。
“哦,这个我知道的。”李世民点头,“还可以用来练兵嘛,我以后也要用的。”
嬴政不置可否,催促道:“继续说。”
“明明是阿父你打岔……”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李世民接着道:“我们把每一只飞禽与走兽都细细端详,看小鸟在风中起舞,玩得正高兴时,扶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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