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悍勇,兵强马壮,作风极其凶残锋利,像一把手术刀,飞快地割首刎颈,不仅杀伤力太强,而且杀得非常快,堪称艺术。
这个小将军好毒辣的眼光,李牧暗暗估量着。
小李将军在战场上的时候总是能一眼看出敌方战阵的弱点,然后以己之强攻彼之短,杀得对方七零八落。总结起来其实就是一句话,猛踹瘸子那条瘸腿,直到把对方踹死为止。
这绝对不像是十几岁该有的表现。
真的有人能天赋异禀到这种程度吗?
金乌看不得这么多血满地流,懒洋洋地藏到山后打盹去了。天色渐暗,匈奴的惨叫呼喝逐渐小了下去。
匈奴们安静了,彻底安静。 W?a?n?g?阯?f?a?布?页??????μ???€?n???????Ⅱ??????c?o??
李世民喜欢敌人安静,李牧也喜欢,他俩都爱打歼灭战,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不留活口,不给敌人卷土再来的机会。除非有政治需要。
但是匈奴,显然不配和这两人谈政治,李世民也许还能听上两句,李牧那是一个字都不听。
玄甲军和云中军自发地打扫着战场,遇到还有气的匈奴就补一刀,尤其是穿的甲比较好,明显是部落里领兵的头目们,补上十刀也不为过。
头曼被切成了两份,李信朗声道:“将军,你要脑袋不要?”
“不要,我要他脑袋干什么,我现在又不去打匈奴老巢,留着一个头当摆设吗?”李世民甩了一下袖口,抖抖多余的血迹,打马往李牧那边凑,笑道,“李将军要吗?”
“不是我杀的。”李牧看他一眼,总觉得像在看一只上蹿下跳的老虎,爪子和獠牙上鲜血还没干呢,就开始装友好和蔼,舔爪爪佯做可爱小猫咪。“你们不割耳记功吗?”
“李将军怎么不呢?”李世民无辜反问,“莫非是无法对上表功?杀再多胡人,也没有人夸你?”
好扎心的话。
对李牧来说,无异于往心窝里扎一剑。
“好可怜啊,李牧将军,你的赵王竟然要杀你。将军守卫北疆数十年,歼灭的胡人至少十几万吧,整个北地黔首能安心生活全靠将军。这么大的功劳,不加以表彰也就算了,甚至不能安度晚年。”
小李将军怜悯道,“赵王冤枉你造反,连一点证据都没有,就夺了你的兵权,还要对你赶尽杀绝。你也太惨了吧?”
扎一剑,拔出来,再扎一剑,怼着同一个血洞,cuacua地猛戳,跟他打仗时的风格倒是如出一辙。
李牧很难不叹气,他身上的伤好像都不疼了,这会儿没有什么疼痛大过心疼。
“你的消息为何如此灵通?”李牧想不明白,或者说,他不敢想明白。
“李将军觉得呢?”小李看着他笑,毫无恶意的,纯粹欢快地笑,“对秦国来说,你们赵国没有秘密。”
这句话更是让人眼前一黑,当然也可能是李牧失血过多,头晕眼花,天也快黑了。
玄甲军里有专门的长史、参军和判官记录军功,记得又快又准确,所以不需要再用割耳朵这种传统方法。
而李牧,他要军功干什么?这事甚至不能上报,一旦被上面发现异常,云中的守将庞煖就会被迁怒。
云中的将士收拢着同袍的遗体,面露哀色,李牧静静地凝望他们,有些愧疚,但没有说出口。
有些事总得有人来做,若是不把匈奴两万主力拖在这里,那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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