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鲨鱼恨不得缩在角落变成最没存在感的一颗石子。
示威似的，029除了逗弄，并没有表现出狩猎的欲望，甚至像嫌弃鲨鱼弄脏了水似的，不满的继续对着镜头敲玻璃，示意他们赶紧换水。
……
得，再熬怕是段郁文先气死。
无法沟通后面被恶狠狠地加了三个感叹号。
“算了。测别的。”段郁文揉了揉眼角，“测耐热。把水放了，制热。”
“放水完毕。实验开始！”
029像只海豹似的瘫在没水的玻璃上，想看看那些人这次又准备干什么，突然他一个卷尾，神色一僵。
周围温度缓缓攀升，然而他和所有鱼类一样对温度变化感知极为明显，虽不至于像别的鱼那样被直接弄成鱼干，但也不好受。
他直勾勾盯着摄像头，直到后面有人在看。眼里杀意毫不掩饰，眼神冰冷。鱼尾已经曲卷，边缘处甚至变得焦黑，疼得他止不住痉挛。
不致死，但无奈太敏感，疼痛免不了。
段郁文看着画面，意外地挑起眉，原来怕这个？果然生理上还是只鱼。
见鱼尾都被烤焦了，他挥挥手，示意放慢速度，一度一度慢慢跳。
029烦躁不堪，疼痛让他变得暴躁，胳膊和鱼尾两侧的鳍一并用力，向前弹跳，一下蹦出个四米多，鼻尖抵住玻璃。
他冷哼一声，甩起硕大的尾，狠狠拍向那足足三层的混合材料。
只听一声脆响，玻璃迅速产生裂纹，越来越大，029用手轻轻一碰，便彻底碎开。
玻璃划过029裸露的肌肤，留下深蓝色的血液。伤口缓缓愈合，但还是让粘稠的液体顺着他俊美的脸颊滴落，在玻璃上硬生生腐蚀出一个黑色印记。
段郁文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
他满意地让人停止，降到了寻常温度。
然后心情很好地哼着歌去了实验室。
满地碎玻璃，他也不在乎，走到离029五米远的地方，脸上带着讥笑，语气凉薄：“原来你怕热啊？乖一点，不然下次还烤你。把你烤成鱼干。”
029冷冷盯着他，毫不客气地甩尾，将一地玻璃砸向段郁文。
段郁文啧了一声，早有预感地往后退了好几布，但仍有细小玻璃碎片划破他的皮肤。流出来的是和正常人相似的红色血液。
伤口小的几乎没个几秒就愈合，大些的，伤口处的血液逐渐消失。
随之，周围的植物迅速枯萎，最后风一吹就散成末。
段郁文看着枯死的植物，眼里冷意更盛，转而看向029。
029淡淡回望着他，表示：就这？
“……”
段郁文看他的模样，牙痒痒地恨不得上去踹两脚。
算了。打不过。
真打起来，都死不掉，顶多两败俱伤。
段郁文深吸口气，用着平生最大的耐心，“你能不能听懂我说话？”
029点头，又摇头。
能，但不完全能。
“你不如直接告诉我，耗着也没意思。我就需要几个实验数据和结果。”
顺便整你。
029盯着他看，好一会，张开嘴艰难地发声：“xi，xi……”
“夕？不是，哪个字？”段郁文眼中闪过不耐烦，开始乱猜，“夕阳？呼吸？希望？兮兮？喜欢？？”
“……”
029宛如看智障一般看着他。
段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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