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你,不要像裴家的乱伦史一样,痛苦延续久了,会变成诅咒徘徊在一个家族身上的。”
他说的煞有介事,亓孟却只是将额头贴着谢陨星的下巴,与他耳鬓厮磨:“那又如何,我给过你机会的,你逃不了了,就算世代那样又如何,我不在乎。”
“那一枪或许不该让你来开,你最好做一辈子的温室花朵,躲在我身后……谢陨星,我只想要你和我一起……醉生梦死。”
谢陨星眼前水汽一片,耳边只听得到亓孟的那一句醉生梦死,他只觉得可笑,觉得好友单纯得过分,仁慈又天真,丝毫对不起生来就有的姓。
亓姓,天之骄子的姓氏,意味着一出生就能拥有一切。不像谢陨星,为了争夺一点碎骨头渣甚至愿意给粗鄙之徒下跪,像狗一样地奔走狂吠。
费尽心思揣摩人心、去察言观色、去讨人喜欢,用命一次次地赌一些让他万劫不复的东西,一直地下坠、下坠……飞向深不见底。
谢陨星忽然觉得很累,但他对亓孟已经仁至义尽,他甚至还玩跳伞想要逼他一把,但是亓孟还是那样,被一个谢陨星屡屡拖住后退。谢陨星累得不想再说话了,只觉得就算是亓孟那个不靠谱的爸爸也比亓孟要努力很多,至少人家费尽心思地在和亓见清斗。
即使最后成功了,谢陨星也不会有什么快感,因为对手毫无斗志甚至还有些堕落的意味。
他恍惚中感觉眼皮子在打架,为好友的善良而惋惜。
朦朦胧胧间,他感到身体又被摆成了各种奇怪的姿势,被粗暴地插入对待,那些兽欲变着法子在谢陨星身体上发泄出来,湿润的黏液滑腻地顺着大腿根往下滑,鼻息间全是腥气呛鼻的膻气,直到两个声音晕晕乎乎地在眼前漂浮。
“他都发烧成这样,还进行这种程度的性交,他会死的。”
“我不知道他发烧了,他也没有告诉我,如果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
“先输液吧。”
不知过了多久,谢陨星嗅到一股消毒药水的气味,消毒液的气味熟悉而尖锐,那股气味让他忽然惊醒,睁开眼睛的刹那,头顶一道刺眼的光针扎似的戳进他的瞳孔。
谢陨星烫得眯眼,拿手背挡了挡,意识到天已经亮了。
第二天了。
谢陨星神色猛然大变,一把扯掉了手背上的针头,从病床上踉跄地爬下来,就跌跌撞撞往外跑,他没有手机,在医院前台摸了电话打给侯玦,语气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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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几点了?”
“五点啊,怎么了。”
“亓孟的订婚宴是几点开始?”
“他没通知你吗?晚上九点宾客到场,恩,怎么了?”
谢陨星紧闭着唇齿没有说话,他脑袋很晕,扶着头坐了好一会,才缓缓平息下来:“我在杭中医院,拎一把M1911过来,不要被人发现。”
侯玦的声音诡异地静了几秒,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疑惑谢陨星要枪干什么,而是吐槽:“45手枪子弹有11.43毫米,专业人士才敢用,后座那么大,别说我了,就你那双细皮嫩肉的手,握得住吗?”
谢陨星靠在瓷砖上,手扶着脑袋,眼前金星乱冒、嗡嗡乱转:“给我们玦哥这颗可爱的小脑袋瓜子来上一发,不就知道我握不握得住喽。”
侯玦霎时闭嘴,安静如鸡。
“都好几天了,直升机学会了吗?”
侯玦心想,傻逼,高中生连读书都顾不及,还得被逼着去开直升机,真他妈造了什么孽。
侯玦说:“谢哥,我只是个还没有成年平平无奇的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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