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其实更早一点。”谢陨星说,“你相信吗?音符是可以当代码传递的,在我很小的时候,谢裴青教我的。”
“谢裴青是谁?跟我们现在又有什么关系。”
“他是我舅舅谢忱生的儿子,也是我的表哥,确实有关系。”谢陨星说,“更早,在我们进入这里时,钢琴师用他的音符告诉我,这里的客人,都食人。”
白舜水想说这太扯了,可是除了相信,也别无他法,闭了下眼睛,费力压抑喉咙里的恶心:“操,我要去厕所催吐一下。”
陡然间,不知从哪传来一道男中音,语气带着笑意:“下面一道盛宴,是由猪先生免费送给大家的,名为”叛徒“的生肉宴,为了让肉的味道更为鲜嫩,这道菜将采用最原汁原味的用法,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侍者推着一辆小车朝他们走来。
而车上赫然是一个浑身赤裸,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中年男性,还在奋力挣扎,被黑布蒙着的嘴里发出嘶吼声。
他们脸色俱是一变。
却听到刀叉碰撞以及咽口水的声音,饥肠辘辘的客人们两眼放光,手中银亮的尖刀指向新鲜活人肉。
16-3杜白伦研究所
白舜水汗湿的后背陡然靠上了椅子,脸孔由茫然转向愤怒,但他也很聪明,随即就明白过来谢陨星为什么从一楼出来后表现不同。
二楼都是这样,遑论一楼呢。
白舜水二话没说,抓起红桌布的一角奋力一掀,提声怒吼:“你们他妈有病啊——都给老子停下!”
谢陨星没想到白舜水的速度快到这个地步,根本来不及拦。
几乎是刹那,餐桌上的人肉、盘子、酒杯都被桌布带离打翻了一地,伴着噼里啪啦的玻璃破碎声。
针落可闻。
无数张猪脸朝他们看过来,腥臭的人血从砸得半烂的酒瓶里流出,一路流到谢陨星的脚下。
来不及震惊,谢陨星就冻在了原地,白舜水冲动过后,视线极好地瞥见那些刀叉上对准他们的银光,客人们站起来,不知是谁最先舔了一下嘴唇,沙哑地说:“叛徒。”
仿佛什么许可似的,“叛徒”两字被第二个客人重复,包围两人的客人们,目光已经变了,垂涎欲滴,频频咽口水。白舜水抓住了谢陨星的手臂,声音虚了:“我操,怎么办。”
他们的目光就仿佛在盯着盘中餐。
人是有下限的动物,但下限却可以被欲望无穷尽地放大,从最先开始接触生血生肉,到发现人肉的美味,开始食用活人,到成为猎食者,卖肉者以此为生,食肉者出卖人的灵魂,这场阴暗交易里存活下来的只有野兽。
他们都没有人的灵魂。
没有人的灵魂,单有躯壳的人还能算是人吗?
白舜水还陷在茫然里,但谢陨星不是,他冷笑了声,在白舜水迟疑的询问里,低下头剥了颗硬糖放进嘴里,抬头时,右手探进衣兜里,飞快朝最近食人者的颅顶开了一枪。
砰——
那一枪太疾,太过于精准,以至于子弹爆了头,红血和雪白的脑浆飞迸了出来,那具客人的躯体软绵绵倒了下来,就这么死去了。
白舜水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看见焦黑色的枪管冒着淡淡的烟气,旁边的少年十根修长手指搭在扳机上,显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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