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许双宁弯了弯眼,“那我也考考你。”
秦屿舟标星号的单词并不多,每页平均只有一个,大多数都是难记的词,但也有一些让许双宁难以理解的。
“Fancy,这个词很难记吗?”许双宁抬头看了一眼秦屿舟,不解地问,“这个应该还蛮好记的吧?”
“因为意思很多,有时候我会混乱。动词应该有喜欢、想象、设想的意思,名词是爱好?”秦屿舟不确定地抿了抿唇,“形容词的话,应该是昂贵的、复杂的、花哨的。不过我没有碰到过具体的关于这个词的形容词的习题,所以也不能确定。”
许双宁点了点头:“差不多,你都知道啊。”
“因为不确定。之前做练习,看到过一句'I fancy you',好像是主人对小狗说的。”秦屿舟好学地眨了眨眼,看起来纯良又无害,“如果是老师,您会怎么翻译?我看看您是不是和我想得一样。”
“'I fancy you'吗?”许双宁恍然不觉,像只鲁莽的小兔子,没头没脑地往坏心眼的猎人的坑里跳,“在你说的语境里,应该是'我喜欢你'的意思吧。”
秦屿舟不信似的挑了挑眉:“我喜欢你吗?”
许双宁却以为秦屿舟在质疑自己,于是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非常肯定地说:“嗯,'我喜欢你'。”
“哦。”秦屿舟柔和地望着许双宁,笑得温柔而俊朗,他从许双宁手里拿回笔记本,才低声说,“我明白了。”
一心追求真理的许双宁此时还没发现任何异常,他抬起头,与骤然靠近又不肯离去的秦屿舟对视着,声音不自觉软得像布偶猫肚皮上的绒毛:“所以答案是什么啊?”
“答案当然是,”秦屿舟笑了一下,像是在嘲笑许双宁的迟钝。他侧过脸,贴在许双宁耳边,用带着甜蜜笑意的声音轻声说,“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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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
“秦屿舟!”许双宁用力地推了一把秦屿舟,水润的双眼毫无威慑力地瞪着秦屿舟,整个人昳丽勾人得像朵娇嫩欲滴的红玫瑰,“你耍我!”
不像生气,倒像是害羞到了极致。
“我怎么舍得耍您。”秦屿舟却敛了笑,神色严肃而庄重,“我对您永远认真。”
少年人似乎都偏爱“永远”一词,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却总天真慷慨地想交付自己的一生。
许双宁偶尔也会从各类影视作品或是文学作品里听到或看到“永远”,可到底觉得这词太过虚空,虚空得没了边际,便失了意义。许双宁曾想过,若是未来他的伴侣对他说这些虚无缥缈的话,他大抵也会偷偷地嗤之以鼻或是不屑一顾。
可秦屿舟还是不同。
他让许双宁觉得自己的心像一杯盛满了水的玻璃杯,不时的撩动会让水在杯中晃荡,可一个“永远”却轻而易举地推翻了整个玻璃杯。
也许秦屿舟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是因为许双宁没听过、没遇过,活了二十几年才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心动却不能回应的人,所以秦屿舟不管说什么,许双宁都下意识地想要去相信。
虽然少年人随口的承诺最是廉价与寻常。
“你不是说你明白了吗?”许双宁侧过了脸,想尽可能地藏起自己绯红的面颊,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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