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弄,他杀起人来就越来越没有感觉。
有的商队已经投降了,也把货物交出来了,他就是一时兴起,操起刀一个一个割了脖子。哪怕诺肯千交代万交代不要多杀人,他都能找着理由操几次刀。
听说那种染料是吃鲜血的,所以人也会变得越来越嗜血。
当然回头他又一定跪在诺肯面前谢罪,让诺肯一忍再忍。可若是脑袋也涂上,他就彻底不再是原来的根黑了。
尼帕刚说完,前面的人就举起了手。
而尼帕也马上停止了叙述,打了几个手势回应,让他的一伙人聚拢过来,与图星对视了一眼,分成两路,迅速朝相反的方向去。
雅拉瓦则跟着根黑的人留在原地,他看着根黑举起手臂也打了一个指示,而其余的七个人立即就近找到粗壮的树干,仿佛猴子一样灵活,手一勾,腿一蹭,竟一溜烟地爬上了树。
顷刻间,刚刚还熙熙攘攘的猎手团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子变得空空荡荡,天上则乌云依旧,周围没有风也没有雨,而万籁俱寂,整个环境好像是一幅静止无声的画。
徒留雅拉瓦一个人站在原地,好几秒才意识到什么,也连忙找了个树躲在后面。
还好这树够粗壮,勉强能把雅拉瓦遮住。
他心说诺肯你真的是,说话也不说全,让老子跟着根黑,也不告诉我要爬树啊。
也就在这时,雅拉瓦听到了一点点从远处传来的声响。
那声音好似落叶沙沙,慢慢地朝他们靠近。
TBC
17:24:57
第三十二章
雅拉瓦剧场(3)
这一天雅拉瓦进入广场,喧闹便安静了下来。
他们仰着脖子看向雅拉瓦,雅拉瓦扯了扯帽子,再紧了紧斗篷。
雅拉瓦:我想说一个兄弟的故事,我想说一个众人的故事。我想说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我想说正在发生的故事。那故事是存在的,但又并非真实。那人是熟悉的,但又有着陌生的面孔。
他出现在山坡顶上,是傍晚时分。农作一天的人看见了他,眯起眼睛,抬手挡光,晚霞把他打成了一个剪影,身后的夕阳如鲜血一般。
他不紧不慢地往村庄走来,简简单单就一个包裹。孑然一身,禹禹独行。
村庄坐落在僻静的林子边上,宁静避世,惬意安详。大多数人没见过陌生的脸,就着走过来的十分钟,纷纷从屋里好奇地张望。
走近的访客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壮年男人的脸。衣衫满是仆仆的风尘,面颊饱经风霜的扫荡。
男人:请收留我,我想在这里等我的弟弟。
他语气诚恳,态度谦卑。他弯下身子,深深地行了一个村民们看不懂的礼。
众人:你从哪里来?
男人:穿过这片森林,跨过这座山,那里有一片海,我住在海洋的另一个边岸。
他朝身后指了指,火球般的太阳就在他指尖的一端。
众人:你要到哪里去?
男人:等到了弟弟,我就会和他商量。我不会耽误太久,只要等到了他,我们马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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