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还说你在外头跟着衙门里的人长了不少见识,连这还问!”
九鲤领悟过来,原来是说那些行院里头,她只能傻呵呵摇头,“我不知道呀,叔父也没和我说什么。”
老太太心想八成是了,不过也没什么了不得,但凡有钱些的人家,谁家爷们儿不是这样?杜仲到底年纪也不小了。
她拍着九鲤的手,“
等把你的事情定下来,也该替仲儿寻一门好亲。”说着,睇着她暧.昧地笑起来,“魏老太太高兴得很哩!”
九鲤只是乔作羞傻地笑着,没话答她,心里只想着,这话轮不到她来答,该庾祺来答,他不能躲。
可老太太也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和庾祺提起,怕庾祺怪她自作主张,只是俄延,反正和魏家说定的,十月里打发人来提亲,到时候他自然就能知道了。
庾祺这头见老太太自从魏家回来没话,却当是和魏家还没议定,因此他也不问,大家都装聋作哑,不到必要的时刻,谁都不想面对这两难的问题。
谁知怎么的,这信竟先给叙白听了去,暗里一盘算,不能叫魏家捷足先登。可巧这时候昭王周钰已与京城刑部一位姓秦的主事到南京来了,横竖青莲寺一案自有彦书陪他二人复核,叙白便特地向他告假,好抽出空子来同家人协商去庾家提亲之事。
彦书自然无话可说,到行馆里来同周钰说,周钰攲在椅上,笑着点头,“青莲寺一案证据充足,皇上派我和秦大人来复核,不过是以示公允,秦大人虽是陈党的人,可证据确凿,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也好,你定完亲事,就和我一同上京,我来时皇上曾要我传你上京,要你亲禀此案。”
叙白稍感意外,“传我上京?”
周钰微笑,“或许皇上已经不计较从前你祖父的事了。”
可据叙白多年冷眼看来,当今圣上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实在说不准皇上此举是何用意,若说要拔擢他,他实在有些不信,齐家从他父亲开始等起,早等得心灰意冷。
不过他仍然跪拜下去,“谢圣上隆恩!”稍后他站起来,又低声道:“鲁韶还有几日便到南京,他会去荔园敬候王爷。”
周钰沉默了片刻,反正有备无患,况且鲁韶此人不但矿资多载,在四川还有不少人脉,况且他生父有不少旧部在贵州驻守,贵州的兵力加上四川的铁矿,岂不是地利人和。
经过短暂深思熟虑,他点点头,又笑说:“你和庾家的亲事,那庾祺答应了么?”
叙白走回座上坐下,“虽未亲口应下,但他此刻也是进退两难。” w?a?n?g?址?F?a?b?u?页?ì?????w?ε?n?2?0?Ⅱ?5?????????
“进退两难?此话怎解?”
叙白只是笑,周钰稍后以为他是指那九鲤对他已情有独钟,便也笑,“这真是你的福气,你可知那庾九鲤是谁的女儿?”
“不是早就清楚是全姑姑的私生女么?”
周钰点着头道:“那你可知道上回我给你的全姑姑的那幅画像是从何处得来?”
叙白倒从未留心过这问题,“大概是全姑姑从前在宫中做女官时,先皇命画师替她画的?”
他则叵测一笑,“前年我曾在父皇的寝宫见过那画,原是束之高阁,可巧那日画卷有些潮了,父皇交予一个画师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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