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那些虚无缥缈的指责。
毛玠看着谢乔脸上那抹奇异的光彩,虽然依旧担心,但心中却莫名地安定了几分。
她似乎真的能在绝境中找到出路。
三日后,荀氏庄园。
高门阔院,曲水流觞,本是风雅之地,今日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肃杀。
庄园的主厅内外,早已坐满了人。
放眼望去,皆是峨冠博带,气度俨然的颍川名士。
荀氏、陈氏、钟氏、韩氏的子弟,以及依附于他们的各路学者,几乎齐聚一堂。
他们或低声交谈,或闭目养神,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主位旁那个为客人特设的席位,那里,还空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压力,混合着淡淡的熏香,形成一种奇异而凝重的氛围。
每个人都在等待,等待那个搅动了颍川风云的谢乔。
“梁国相,谢乔到——”
随着门外仆役一声拉长的通报,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于入口。
谢乔身着一身素雅但不失官仪的深衣,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
她身后跟着神色略显紧张的毛玠。面对满堂审视,谢乔脸上没有丝毫怯意,反而微微颔首,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微笑,仿佛只是来参加一场普通的文会。
“谢府君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主位上,一位须发花白,面容清癯的老者缓缓起身,正是荀氏当代颇有声望的长者,荀俭。
他虽语带客气,但眼神锐利,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度。
谢乔上前一步,依礼:“晚辈谢乔,见过荀公,叨扰清净,实是惶恐。”
荀俭微微颔首,示意她入座。
他目光扫过全场,声音不高,却足以让每个人听清:“今日雅集,群贤毕至,本是畅谈玄理,品评风雅之事。然,窃闻谢使君在梁国,颇有新政,引天下侧目。清流之士,素以砥砺名节,匡扶世道为己任。不知使君之政,可合圣人教诲?譬如,听闻使君选拔官吏,不重家世,自诩唯才是举,甚至起用不通经义之布衣子弟,此举,与尊贤之道,似有不同啊?”
话音刚落,厅内頓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谢乔身上。
这看似温和的询问,实则一开场便抛出了最尖锐的问题,直指谢乔用人策略的核心,隐隐带着不合礼法的指责。
毛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微微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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