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字里行间拼凑出了他需要的消息,“偃人……第五海,有名有姓。小五,却叫得那么简单随意……”
他哪里知道,事实根本不像他想的这么复杂,纯粹是因为师兄的手艺比她好,学识造诣也比她高而已。
解答不了的问题,就用倒打一耙糊弄。识迷背过身去嘟囔:“想诬陷我,报复我怀疑你们叔嫂有奸情,我是不会上当的。”
心里暗暗思忖,这人果真从来没有放松对离人坊的监视。还好有顾师兄替她顶上了偃师的缺口,她才能抽身出来,完成她的计划。否则他遍寻偃师不见,很有可能会怀疑上她,到时候每日盯紧她,她就真的动弹不得了。
好在他目前还不敢下决心验证,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识迷安慰自己一番,打算入睡了,可背后的人靠过来,慢慢拥住她,在她耳边低声细语:“阿迷,我今日乏力,莫如你来替我续命吧。”
识迷鸡皮疙瘩瞬间窜了满身,扭头问他:“春天来了,你闹猫了?”
他不说话,面颊几乎与她相贴,良久才哑声道:“我只是遵循内心,想与娘子多亲近而已。”
“真是癫得不轻。”
她气呼呼就要掀翻他,但他早有防备,几次直达面门的拍打可不是白挨的。他顺势钳制住她的手,把她压向自己的胸怀,喃喃说:“你别乱动,我就不会对你无礼。”
识迷心道这还不算无礼?以前昏沉的时候动手动脚就罢了,现在清醒着都敢对她下手,果然心有多野,胆子就有多大。
但这夜已经很深了,她懒得和他在
床上打架,他要抱就抱着吧,反正抱过好几回了,也不差这一回。
所幸,他还算是个信守承诺的人,纠缠也止步于此,没有更多的妄念妄动。
第二天睡醒,反正已经各归各了。起身洗漱梳妆,换上素服赶往陆家祠堂,敬告过祖先后,跪拜在了陆悬舟的灵前。
陆封君亲手点香呈敬,切切道:“侯爷,跃鳞仕途坦荡,如今也已娶亲成婚了。请侯爷保佑全家平安,保佑二郎身康体健,早日生儿育女,为我陆家延续香火。”
深深叩拜,祠堂里烧化纸钱的味道,直冲识迷脑门。
直起身时,看见灵位上一长串的赤金字,写着御封的爵位和姓名,边上还供着一卷犀轴的诏书。只可惜陆悬舟追击顾师兄,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人都死了,一切便无从查起了。
这厢回禀过宗祠祖先,就算已经尽到礼数了。从祠堂出来,陆悯向陆封君拱了拱手,“明日是圣寿日,要预备入龙城贺寿,就不再多做逗留了。”复又对陆隐道,“高议台的卷宗送入九章府,大半都可以实行,但仍有几道政令,还需多斟酌。我临走前会召集次辅和群辅商议,等一切商定,再回重安城。”
陆隐道好,在家时候他是兄长,朝堂上他却只是群辅中的一员,诸事都得听这阿弟的差遣。
要道别了,陆隐的夫人从他身后迈出来,脸上笑着,目光如水望向陆悯。
识迷这人天生讨气,咧嘴对陆悯道:“夫君,我与阿嫂一见如故,可以请阿嫂来家做客吗?”
他自然知道她在使什么坏,垂眼一顾道:“家中的事,娘子自行做主,阿嫂是自家人,来去大可随意。不过我们在上都逗留不了几日,六卫将军一同入京贺寿,中都城中眼下只有几位参机主持大局,耽搁不得,要立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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