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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青溪还坐在地上哀哀哭泣,怀里紧紧抱着那个装有“宗哥儿手指”的木盒子,仿佛失去幼崽的母兽,任何人都无法靠近她。

沈令月使劲咬住了手帕一角,不然她怕自己会喊出来。

……范大嫂果然够狠!

虽然她们多少都能猜到,那所谓的手指头肯定是假的,范青溪抱着盒子不撒手,是怕家里几个深谙刑名的男人会看出端倪。

但不得不说,这对假吕临而言绝对是个大杀器。

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死扛着不承认吗?

……

吕临被范青溪推开后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低垂着头,两腮紧绷,黄豆大的汗珠自额角不断向下滴落,整个人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耳边是父亲和弟弟焦急的催促,妻子绝望的哭泣,这么多声音在他脑子里嗡嗡作响,仿佛一把尖刀狠狠搅动他的脑仁。

吕尚书手里拿着那张所谓的勒索信,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当了一辈子刑部尚书的他终于意识到一丝违和。

为何信上再三强调“只能是吕临”去老地方见面,而不能是别人?

这个“别人”又是谁?

是怕有人跟着长子,找到对方的藏匿之处,还是怕……有人冒充长子前去会面?

吕尚书抬起头,老迈浑浊的视线遽然迸发锐利的光芒,一寸寸审视过面前这个离家十年的长子。

他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老妻开玩笑一般对他讲的那个“真假县令”的故事。

那些被他无意中忽略过去的细枝末节,在此刻仿佛突然变成了一首乐曲中不和谐的杂音,格外清晰地凸显出来。

十年光阴,足够让一个人成长得面无全非,是否也足够让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完全替代?

字迹、口音、饮食、喜好,这些都可以改变,但骨子里的气质会变吗?从襁褓婴儿到大好青年,这二十多年的父子情,他手把手教出来的长子,还是面前这个人吗?

“吕临。”

吕尚书突然叫他的名字,语气沉重中带着十足的威严。

吕临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抬起头,“父亲有何示下?”

吕尚书定定凝望着他的眉眼,一字一句缓缓开口:“你还记得九岁那年,我教你写的第一篇八股文,题目是什么?”

这个看似与眼下宗哥儿被绑架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却如同一道惊雷劈向吕临头顶,令他面上瞬间血色全无。

吕冲瞪大眼睛,有些困惑地看向老父亲: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

范青溪哭声一顿,抬起朦胧的泪眼,死死盯着前方男人颤抖的背影。

好一会儿,他们才听到吕临沙哑的嗓音,“时间过了太久,儿子,儿子实在记不清了。”

吕尚书脸上露出复杂又微妙的神情,良久才缓缓扯出一个似哭非笑的弧度。

“你忘了?那我来告诉你,是‘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每个读书人一生中所写下的第一篇文章,原稿至今还放在我的书房,你怎么敢说你忘了?!”

吕尚书霍然起身,如挟风雷之怒,指着面前的男人厉喝:“你到底是谁?我儿吕临现在究竟在哪里!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经被你所害,被你顶替了身份!”

吕临缓缓低下头,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吕尚书……明察秋毫,我确实,不是您的儿子。”

终于说出了这个埋藏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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