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过分的要求,以那时的形势,他也不好拒绝。
黛黎眉目微动,想到刚刚那人说的“要事”,再联系起秦邵宗的态度,她觉得那件“要事”很可能秦长庚本身就知道,但他不想办。
不过……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黛黎莫名其妙。
秦邵宗意味深长,“夫人总要知晓的。”
可能是为了方便给秦宴州医治,黛黎入住的府宅距离丁家并不远。
两人在车上聊了几句后,马车停了。
先前已派人提前告知过,这会儿丁府正门大开,今日随队伍同归的丁连溪此时和双亲与祖父一同站在大门前。
秦邵宗先行下了马车,手一伸,把黛黎也带了下来。
“恭迎君侯大驾。”
“恭迎君侯大驾。”
黛黎看到两个和丁连溪有几分相似的男人站在他身旁,一个比一个年长,但精气神都非常好。
那年及古稀的老翁头发花白,面容清癯,眼神温和清明,竟有几分道骨仙风之气。
“丁老先生不必多礼。”秦邵宗亲手扶起丁连溪的祖父,“今日登门,全是为了家中小儿之疾,还望老先生待会儿尽力而为,莫要留分毫余地。”
黛黎一顿,忍不住看向秦邵宗。站在黛黎身旁的青年也没忍住看前方的男人。
秦邵宗站于二人前,他身量很高,脊背英挺,肩膀宽阔,像一座能遮风挡雨的山岳。
饶是知晓主公此番为何而来,但听到这番话,丁连溪忍不住面露惊愕。
家中小儿?
小郎君是君侯之子?好像有哪里不对……
丁家几人愣过后纷纷请他们入内。
既是急着求医,便直入正题,主厅里几人没有分开坐,而是都围着一张小案。秦宴州坐在案几一面,丁连溪的祖父丁陆英坐于另一面。
秦宴州和对方详细说了情况,包括发作感受、服药次数、药丸颜色气味,甚至是最初服药的年纪。
听到儿子说十岁就开始吃这种药了,黛黎眼前黑了一下,后腰处适时伸来一条长臂,揽着她没让她软下去。
秦邵宗看了眼怀中面色苍白的女人,对不远处的女婢吩咐,“去倒杯热茶来。”
丁连溪不敢转头,只敢用眼角余光偷瞄,他心道金多乐那铁公鸡说的话可能真有几分准头。
君侯府,可能真要变天了。
“……我第一回 吃那药,起初心跳得很快,体热,精神亢奋,血液里好像有热火在灼烧。第二回服药是隔了两个月后,症状同上,只是最后所有的热好似都汇于腹部处。”秦宴州说这话时,分出几分注意力留意一旁的黛黎。
他见母亲面色有异,不由抿唇。
丁陆英见他久久不言,主动问道:“小郎君,后来如何?”
为医者,最忧心就是患者不配合,有所隐瞒。
黛黎听着也着急,喊了儿子一声。
秦宴州这才继续交代。
丁陆英:“小郎君,你先前服用的那些药,可还有剩下?”
秦宴州摇头。
丁陆英倒未再说什么,只让他伸手,为其号脉。
时间缓缓流过,主厅里谁也没有说话,静得针落可闻。
黛黎只觉脸上蒙了一层又一层湿了水的巾布,厚重的、沉闷的,捂在她的鼻腔上,叫她每一回喘气都变得尤为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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