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串的裤兜,问了他另一个问题:“我可以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
喻昉越的眼神一凛,原本松弛了一些的表情又严肃起来。
闻霁赶紧解释:“我知道你是好心,在岳哥那帮我解围,所以暂时让我借住在你这里。但我一直住在你这也不是办法,提前讲好时限,也...”
“有什么不可以?”喻昉越打断他,面色不善,“听你这意思还打算随时搬回你那个岳哥那里去?”
“当然不是了,你怎么会这么想。”闻霁耐心地解释,“住在他那里原本就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既然眼睛看得见了,搬出来也是应该的,早晚的事。”
喻昉越的脸色缓和了些:“随便你住到什么时候,反正也没别人来。”
这句话讲出来有点像某种暗示。况且让堂堂喻总嘴里说出这种话来,已经实属不易,聪明人都知道点到为止,在这一处鸣枪收兵,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偏偏闻霁一向贪心,年轻之所以是一种资本,是因为人不到年纪,就不可能学会知足。而这种贪心,是他最真实的第一反应,无关任何外力和现实条件。
“但我长期住在你这里,不合适。”闻霁用余光看他,小心翼翼捕捉他脸上的表情,似是正企图寻找一个什么答案,“你知道我们这样孤男寡男的,是什么行为吗。”
喻昉越逆着床头灯的光,转过头来,俯视着他。光影把他的轮廓描画得格外清晰,闻霁的视线落上去,就挪不开。
喻昉越眉头轻轻皱着:“你想说什么。”
“我们这样,住同一间屋子、睡...同一张床,严格来说,叫‘同居’。”闻霁不畏惧地望进他的眼底,对那一个答案的渴望,已经让他的语气俨然从探寻变成了逼问。
他倾身,和喻昉越的脸之间仅保持了咫尺的距离,轻声说:“你打算以什么名义和我同居呢。或者说,你希望我们应该以什么关系同居呢...喻总。”
喻昉越眼里的光圈缩了一缩,有那么一瞬间的无措。
“我...你...”他欲言又止,似乎答案已经在嘴边了,但因为无法预知闻霁的反应,所以不敢贸然开口。
见他这幅模样,闻霁改口:“那我换个问题问你。”
喻昉越如释重负一样舒口气:“嗯。”
“这个,”闻霁从裤兜里摸出钥匙串,“也是你跟人道歉的方式吗。”
但喻昉越显然是会错了意,蹙着眉,反驳道:“第一,除了你之外,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道过歉,以后也不会有;第二,你把我家当什么地方,谁都能来?”
他怎么把交出自家钥匙当作对人道歉的讨好?
“你刚还说可能有客人来的。”闻霁理直气壮。
“没人来,我往那间屋里堆杂物不行吗,”喻昉越明显脸上挂不住了,强词夺理起来,“反正你不许在那住。”
“那我换个问法——你这是在哄我吗?”闻霁笑着看他,“就哄过我一个?”
喻昉越眯起眼睛,学他的语气:“你这是在故意气我吗。”
“那你这是表白吗?”闻霁揣摩了一下,话这样说不合适,又改口,“示好?”
喻昉越脸皮和墙皮一样肉眼可见地唰唰向下掉,他咬牙开口:“闻霁,你...”
闻霁却很突然地说:“我也喜欢你。”
墙皮三两下掉完了,又涂上一层红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