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人并不露怯:“看来我猜测没错,大河下的太阴/道体就是以阴燧构建的。”
而她被囚禁在太阴/道体千百年,自然会反应过激,防备极重,他找阴燧,就是触她逆鳞。
白冤冷眼如刀:“你想做什么?”
“我自有用处。”
“再给我造个刑狱?”
陆秉听懵了:“不是,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阴燧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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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雅人撇开头,避开白冤凌厉的目光,他不可否认,若有一天走到逼不得已的地步,他会选择启用阴燧对付白冤。
但那不是他找阴燧的真正目的。
周雅人开口:“你不知道阴燧,总听过阳燧吧?”
“欸?阳燧!”陆秉确实听过阳燧,“就是一种铜铸的凹面镜,将它对着太阳就能聚光取火,说这叫真火还是明火。”
“对。”
阳燧,金也。取金盂无缘者,执日高三四丈,以向,持燥艾承之寸余,有顷焦之,吹之则燃,得火。
周雅人道:“阳燧可以聚焦日光,点燃干燥的艾草,取得明火。自古阴阳相对,日月相对,水火亦相对,所以相应的,有阳燧自然就有阴燧。阳燧见日则燃而为火,阴燧见月则津而为水,因此,阴燧可以对月取水,二则正是取水火于日月之器。”
太阳为日,日者,至阳之精也,故在地为火。
太阴为月,月者,至阴之精也,得日气而有光,故在地为水。
所以,周雅人解释道:“用阳燧对日取阳之精得明火,用阴燧对月取阴之精得明水,水火皆从天上来,宫中用以祭祀占卜。”
“原来如此,”陆秉终于搞懂了,“所以你找阴燧,是为了拿回宫对月取水,用以祭祀?”
“他当然不是,”白冤道,“宫中不差这块阴燧祭祀。”
陆秉听出她话里有话,遂问:“难道这块阴燧有何不同?”
确实不同,周雅人不瞒他:“据说这是当年老子西行时,随身带出函谷关的一块阴燧。”
“啊。”陆秉恍然大悟,“原来是道祖遗留下来的物什,那可了不得,难怪大家都在寻,可是都寻来做什么?祭祀占卜?”
白冤不冷不热地接话:“用处自然多得很,老子那块阴燧承载着道,你用它——可以好事做尽,也可以坏事做绝。”
周雅人顺应道:“阴燧载道,亦可对月取水,积阴之寒气为水,水气之精者为月,因此才能在北屈构筑一轮太阴\道体。”
陆秉豁然大悟:“你是说我们之前不慎误入的那个鬼地狱,不对,那个太阴\道体,是用道祖阴燧内的道法做出来的?!”
陆秉想起之前掉入太阴\道体时,那人祖山的方道长在那叽叽歪歪说了半天:“道体就是道法之境,是虚境乾坤。是道法中的一个虚境,虚境中的一方天地。”
更是一个道法刑狱,所以囚于里头的尽是冤死之人。
他隐约记得方道长还说:“这世上,天下间确实无人有本事筑一个道法之境,即便太行道天师掌教都没那么大能耐,但若说是上古,或是千年之前的秦时期,能人异士辈出,还真有这个可能。但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是用道祖那块承载着道法的阴燧做到的!
那时候陆秉听不太懂,现在前后一结合,总算明白过来了。
“所以,”陆秉脑筋一转,“藏在鬼衙门井底的那座太阴\道体,是当年老子西行时落建在北屈的吗?因为道祖早就预判到了咱北屈将发生无数冤案?”
“老子有没有算到这茬谁也不知道。”白冤开口,“但太阴\道体的确不是老子落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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