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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地抓住拦在院门口不让他们进的衙役:“我是郎中, 我是郎中, 让我进去给老太太瞧瞧……”

黑子眼睛鼻子通红,回头看见何郎中的瞬间, 他嘴唇抖了抖,一张口肯定就哭了, 所以他哽得发不出声来,竭尽全力的憋着,才能不让自己泪洒当场, 只无力地冲何郎中摆摆手, 像是在说不用了。

确实不用了,仵作此时已经在给老爷子和老祖母验尸了。

何郎中医术即便再高明,也不可能起死人肉白骨。

黑子摆手, 又像是无声地驱赶他们, 意思是:“回吧, 大家,都散了吧。”

保和堂的掌柜不肯罢休,一把抓住黑子摆动的手腕:“陆小爷呢?家里出这么大的事,陆小爷呢?”

陆秉不知所终了。

厨房的地板上除了陆老爹和老祖母身下的两大摊血迹, 还有好几处血迹,留下的痕迹甚至可以看出,当时厨房内必然经过一场剧烈的打斗。而厨房至屋檐的地板上有一条长长的拖拽出来的血痕,俨然是有人将另一个浑身淌血的人拖拽了出去。

陆秉染了血的平安符正好落在现场,那是老祖母在长安的寺庙里求的,陆秉一直贴身带在身上。

截止屋檐外,大雨洗了遍天地,将所有痕迹都冲刷没了,所以他们根本无法判断那个血人被拖去了哪里。

衙役仵作除了围着案发现场团团转,屋外找不到任何人来去的线索。

后来又得到隔壁王婶子证实,陆秉晌午时正在家中,她还过来送过两块豆腐。

那么浑身血被拖拽出去的人是不是就是陆秉?

如此推断,头儿很可能凶多吉少了。

黑子几乎不敢往下细想,想岔了就跟要老命似的,于是他终于没憋住,在保和堂掌柜的这番追问下,背过身,抬手捂住了眼睛。

不多时,太行道的修士来了,他们有的直奔命案现场,有的四下查看,李流云则迈进堂屋,看见听风知阖眼倒在软榻上,不知是睡是醒。

而白冤立在榻边,手持银针俯下身,一根接一根地扎进周雅人的皮肉里。

“你做什么?”李流云不放心地走上前,“听风知。”

榻上的人毫无反应。

白冤不紧不慢地将银针刺入周雅人的太阳穴,语气毫无起伏:“他聋了,听不见。”

李流云这才发现,听风知的耳道孔竟在往外渗着血:“他怎么回事?”

白冤挑了一颗揉成团的棉球,轻而仔细的擦拭周雅人渗血的耳道,简而言之:“作死。”

棉球很快被血染红,白冤扔掉,又挑一团棉球擦拭另一边耳道,才又补了一句:“为了找人。”

身处陆家院子,李流云不必刨根问底,扫过一地浸血的棉团,也知道听风知这么不惜代价是为了找谁。

李流云上前去摸听风知的脉。

白冤垂着眉眼,自始至终没分给李流云半个眼神,她在案几上捻一根银针,执于燃起的油灯上,以火舌舔过针尖后,才往周雅人的耳畔扎。

白冤专注的转动银针,谨慎掌握扎刺的深浅,几乎耗费了大半个时辰,一丝一毫都不敢大意,直到将周雅人扎成只刺猬,总算卓见成效,缓缓止住了他耳道内的渗血。

白冤在心底松了口气,这才扫一眼旁边的李流云:“摸出来了吗,我有没有乘机害他?”

李流云不动声色撤了手:“听风知昨日冒死救你一回,我想你也不会乘机加害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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