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袁齐妫。
“师护被殿下说哭了?”袁齐妫惊讶地看着面前躬身的侍女。
“是,”侍女低声道,“也不知怎的,他们只是聊了一刻钟左右。”
袁齐妫想了想,起身道:“我们去看看他,问问是什么事情。”
她带上了两个人,径自往刘义季的院落去了。
她很快到了偏院门口,侍者们有些惶然地站在院落里,袁齐妫的到来让他们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扫视着这一院的乱象,袁齐妫暗叹了一口气,道:“去告诉师护我来了吧。”
刘义季虽小,但也要尊重一二。
有侍者入内禀报了,不片刻,便出来对袁齐妫道:“小殿下邀您进室内。”
袁齐妫点了点头,带着人进了房间,她放眼一扫,刘义季正在案前正襟危坐,见到袁齐妫到来,他起身行了一礼,“见过娣姒。”
袁齐妫受了半礼,也没有多话,来到刘义季面前便道:“坐吧。”
两人一同坐下,沉默了片刻,刘义季有些不安地道:“娣姒如何来了?”
袁齐妫温声道:“我听闻殿下来过,你竟大哭了一场,有些不放心,便来看一看。”
刘义季低声道:“没什么,是阿兄他……他斥我功课不好。”
袁齐妫惊讶道:“你素来学业就不错,你阿兄昨日才同我夸过你的。”
“我的作业没做好。”
刘义季回得很迅速,袁齐妫有些疑惑,但她也没有多想,只是道:“殿下他也真是,只是作业没做好而已,如何竟训斥你了,他说了你什么,我去替你说回来。”
刘义季的眼眶红了,他强忍着泪水摇头,“没……没有,不用,我是说……”
袁齐妫就要成为牺牲品了,没有见到她人的时候,他还能勉强克制这种认知,冷酷地执行刘义隆的计划,可是当她来到眼前,活生生的,还想着为他好,他却不能自制地想要哭出来。
他到底年纪还小,纵然乖巧懂事,可要面对这种惨事,又怎么忍耐得住?
袁齐妫意识到了些许不对。
她凝起眉,问道:“师护,怎么了,殿下说你说得太狠了?”
刘义季的泪水止不住地开始往下淌。
袁齐妫睁大了眼睛,片刻后她起身,转过头看着周围的侍者,厉声道:“怎么回事,小殿下如此,你们竟都不禀报我,还要外院的侍者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刘义季慌忙起身,“娣姒,不是他们的问题……”
袁齐妫眼神变冷,“他们侍奉你不到位,是为失职,若再不说,我必要惩罚他们的!”
刘义季卡壳了,过了半天,他才低声道:“是我让他们不要说,这事……这件事……”
到了这时,纵然袁齐妫再没有敏感度,她也意识到可能出了大事,她问道:“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若是不说,我便罚你的侍者。”
刘义季垂下了头,沉默良久,低声道:“我四兄……庐陵王,被废为庶人了。”
袁齐妫一怔,反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庐陵王是谁,“排行第二的那个……?”
刘义季点了点头。
袁齐妫愣神了半天,才道:“这又如何?”
“阿兄说,建康中辅臣谋图废立宗室,至尊的位置也不稳了,三个月之内,必然被废。他恐有禅让之事发生,便想要自己入京,去做那个傀儡。”
袁齐妫隐约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他怎么安排你……安排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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