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之奈何?”
“我打算装病。”刘义隆笑了一下。“如今我们的三个战场分别是机要、台军、朝臣三部分,我可以安插自己的势力在朝臣之中,作为交换,让卢公就任在我身边,他们会以为我病重将死,所以顾不上在台军中安插势力,只是在安插朝臣给阿弟们铺路,这种情况下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拓跋焘一拍大腿,喊道:“妙啊!”
刘义隆白了他一眼,“小声点,别被人听见。”
拓跋焘笑道:“你也太小瞧我的守备了,傅亮和你之间的距离绝不会短于二十丈。”
刘义隆失笑。
“好了,既然不下棋了,你就安安静静休息一会儿,这些时日也辛苦你们了。”
拓跋焘却问道:“你打算何时开始装病?”
这倒是个好问题,刘义隆想了想,刚要回答,忽然感觉船只一震。两人几乎是一同惊得一滞。
刘义隆与拓跋焘互相对视了一眼,感觉到船身的震动又剧烈了起来,外间传来了人们的惊呼声,拓跋焘当即不再犹豫,拉起刘义隆,就要带他向外走去,“先出去,船若是出了事,在舱房里就是死路一条。”
刘义隆点头,跟着起身道:“好。”
两人出了舱房,拓跋焘放开刘义隆的手,找来了几名军士,几人簇拥着刘义隆一起到了甲板上,却见一大群人拥聚在甲板前方,惊呼声此起彼伏。
船只还在震动不休,刘义隆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几个词。
“黄龙?”
他有些讶异,与拓跋焘对视一眼,两人立刻上前去看,拓跋焘高喊道:“陛下已至,肃静!”
人群纷纷转身,哗啦啦地一片跪伏到了地上,“陛下万年!”
刘义隆说了一句“免礼”,看了看四周,见左右人群都面色惊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昙首正在人群之中,闻言强作镇定地道:“陛下,有黄龙现,正负船而行!”
刘义隆一时讶然,正想上前去看,拓跋焘却伸手一拦他,自己则上前向甲板下一看,果见一条金色的巨蟒头颅在舷首若隐若现,他回头有些兴奋地道:“确是黄龙。”
刘义隆有些愣怔。
王昙首转头看了看也在人群中,却面色苍白的傅亮,不再压抑自己的激动,高声喊道:“黄龙现,天子行!”
荆州旧臣们立刻跟着喊道:“黄龙现,天子行!”
傅亮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回头与潘盛等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刘义隆强行压抑住自己想要去看黄龙的心情,沉稳地抬了抬手,示意噤声,群臣不再喊,刘义隆却摇了摇头。
“昙首公不必再说,事虽罕见,不必如此。”
王昙首抬头看着刘义隆,坚定道:“此正是陛下所受天命也。”
刘义隆沉默良久,看了看已然平静下来的江面,轻轻笑了一下,“此乃夏禹所以受天命,他有恩于民,故有黄龙负舟,我何人耳,敢与之比。”
“陛下谦逊了。”王昙首摇头。
刘义隆无意与他争论此事,他看了拓跋焘一眼,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回到了他的身边,众人等待了片刻,船只不再震动,刘义隆便道:“看样子是没事了,诸卿散去吧,甲板上风大,不要受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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