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徐佩之的府邸。”
檀道济一怔,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那徐佩之小儿,我可没得罪过他,他如何派人监视我!”
队主没有说话,檀道济在廊下来回走动了两下,意识到了不对劲,“不对,徐佩之有何胆量,敢来监视我,不是他,定然是有人指使……”
他的脚步骤然停了下来,不可思议地道:“徐羡之……?”
队主的头垂得更低了。
檀道济却百思不得其解起来,“他徐羡之和我素来没有冲突,为什么非要监视我?我可没做什么让他对付我的事情,等等……”
他忽然想起谢晦那两日的来访。
谢晦来时,问了他天子同他都谈论了什么事情,问完这事,却又离开了,可见他就是为此而来,可是天子说了什么重要的话吗?好像也没有,那他们为何要如此警惕?
想到这里,檀道济眉头紧皱,道:“你们可有办法听到那些监视之人同徐佩之的对话?”
队主想了想,道:“卑职等尽力一试,也许可以。”
檀道济大手一挥,道:“且先去试试,尽量不要被发现了。”
“唯。”
队主退下了,檀道济来到座位前,坐下开始等待。
他素来心神镇定,这等事情虽然令人恼火,但是可大可小,也不曾让他恼怒很久。他也不过等了两个时辰,那名队主便又进来了。
“将军,我等探听到了。”
“说。”檀道济沉着道。
队主犹豫了一下,低声开口道:“那徐佩之说,领军大营中没有荆州旧人的两军,正是将军您受召面圣的那两日,将军您恐怕是入守天子的,他们还说……说……”
“说什么?”
“说您与天子合谋,要对徐司徒下手……”
檀道济一怔,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怒火噌地一下自他胸中窜了起来,“那黄口小儿……!”
刘义隆耍了他。
他连着两日召他入台城,与他聊些无关的话题,就是为了让徐羡之探听到此事,让他们以为自己和刘义隆有了合谋,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怀疑他檀道济,自然就会派人监视他。
那病秧子!
他喘着粗气,在廊下来回踱步了好久,抬头看见队主还候在那里,大手一挥,道:“退下,此事不要同别人提起。”
“唯……”
待到队主离开,檀道济毫不犹豫地叫来侍者,入了内室,开始更衣。他换好了一身比较正式的衣服,出门道:“备车,去徐司徒府。”
僮仆们立刻去准备,一刻钟后,檀道济乘上了车,前往徐羡之的府邸,很快,他到达了司徒府。
他没有下车,令僮仆递上了帖子,人就在牛车里等候了起来。
过不多时,僮仆回来禀报:“郎主,徐司徒说公务繁忙,无暇相见。”
檀道济的火气终于压不住了,破口大骂道:“乳臭未干之辈,竟敢害我!我檀道济何等人,他以为我会从他不成?还有徐羡之,我难道会杀了他徐羡之吗,竟连见都不见我一面,他怎么竟连那等拙劣的计策都看不破!”
他暴躁地在车中狠狠拍着厢壁,喘了半晌粗气,却是无可奈何,只得叫车先回宅邸。
今日已经晚了,再去见谢晦和傅亮,恐怕也来不及,倒不如明日再正式拜访。
但随着太阳落山,来到檀宅门口,檀道济却隔着纱帘隐隐看到宅邸门口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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