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戍守军队的战斗力?”
拓跋焘眨了眨眼,道:“训练两个月,不就好了?”
刘义隆有些哭笑不得。
“那些人是兵户,战斗力不过就是你在江陵中带过的兵那般。”
拓跋焘一时有些愣怔,想及他在江陵城中带过的那一队人,他不由得磨了磨牙。
他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会在战争之中把他们练出来的,而且,我得向你求一件事。”
“什么?”
“此战之后,你得给他们班赏。”
刘义隆盯着拓跋焘道:“你的意思是……”
“只要有赏格,我就有信心带他们打出来。”拓跋焘坚定地道。
刘义隆沉默良久,却忽然笑了。
这一下,拓跋焘却是有些莫名其妙了,他不知道刘义隆在笑什么,但看起来又好像并没有不开心的样子。
他瞪着刘义隆,道:“我没说得很不妥啊。”
刘义隆失笑,摇了摇头,道:“我没这么说。”
“那你笑什么?”
刘义隆这才收住了笑声。他脸上的神情忽然严肃了下来。
“你可还记得,你同我说过一事。”
“啊?”
“你说,南朝对兵户待遇太差,不仅羞辱他们,随意劳役,还不给好处,交租、徭役一样不差,家中生计和战功爵位却十分吝啬。”
拓跋焘想了想,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吧,我都快忘了。”
“我打算改变这件事。”刘义隆淡淡道,“我想给兵户分给私田,为永业田。”
拓跋焘的眼瞳睁大了,他几乎是立刻直起身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刘义隆问道。
拓跋焘急道:“你只是出一个封山泽令,就已经让大族对你群起而攻之了,如果给兵户赐田,世族最重私兵,彼等私兵定然也想要成为兵户,你等于剥夺了他们的兵权,你猜大族们会怎么做!”
“可你说的问题是真实存在的。”刘义隆认真道。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怎么竟还记得兵户之事?”
刘义隆笑了,“事关民生,岂能不记得。”
“可是太冒险了……我们北伐是为了解围,可不是为了让你身陷险境。”拓跋焘喃喃道。
刘义隆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如果要北伐,就不能只是为了解围,这是我们要做的大事的第一步,我过去胆怯,所以总想着试探一二,但既然决定了积极进取,那试探与否都不再重要了,为此,即使成为一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也没什么。”
拓跋焘重又坐了回去,低下头想了片刻,才抬头看着刘义隆,道:“不如这样,战胜之后,以赏赐的名义,将田赐给兵户,就当是赏格,这样岂不是好很多。”
刘义隆看着拓跋焘,沉默片刻,他笑了笑,“佛狸伐,我若不先给他们赐田,你有把握让他们听你的话吗?”
拓跋焘咬了咬牙,“我便以赏格为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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