焘拍案道:“为此当浮一大白,你也莫要自谦,你有这般见识,正是我要用之人!”
他为人果断,话既然说到了这里,也并不啰嗦,径直道:“且先顾眼下事,陆仙师对于我们如何除去水匪,可有什么见解?毕竟我们到底是得罪过他们一回了。”
说到正事,陆修静倒也冷静了下来,想了想,道:“虽然到底有些龃龉,但若想埋伏进去,也并不是难事。”
“哦?”
“我若想混入其中,很是便利,道门中人,都是同侪。至于将军,你也只需要说是想试探一下他们的实力,以加入他们即可。”
拓跋焘撑着下巴,悠然道:“大军来袭已是不能,但若是调动一二百兵为奇兵,需得我自己领兵,我才能放心,我若是半路离开,他们可会怀疑?” W?a?n?g?址?f?a?B?u?Y?e?ì????????ε?n?????????⑤?.??????
陆修静笑了笑,道:“将军,我在他们那边替你打掩护,等到你率军来袭之际,我找地方躲好也就是了,重要的是,您也要准备好赦免命令,这样我才有底气安抚他们。”
“这倒不是问题。”拓跋焘大手一挥,道:“只是还有一事,灭了这股水匪,其他的匪众也有信道之事,到时却也要你招抚一二。”
“这简单,归降是从德向善之事,我向他们陈说一番经典,详述从德所能得之道,也就是了。”
拓跋焘点了点头,又好奇地问道:“说起来,我还没问呢,仙师是如何猜出我的身份的?”
“也没什么,只是我曾在广陵见过将军一面罢了。”
“我还以为是仙师神机妙算,一眼就猜到了我是谁呢!”
“将军,我也是人,既然是人,怎么可能为神仙才能为的事啊……”
?
两人计议已定,便离开了高邮城,拓跋焘到底是要将中渎水探上一遍,才方便下手的,于是他们二人共乘一船,就此南下,终于在九月初十回到了广陵。
拓跋焘带着陆修静见了王玄谟一面,又和他交代了冬季将用兵剿匪,王玄谟不知就里,但到底是表示知道了,拓跋焘便同陆修静一起离开,再度奔赴向樊良湖。
九月的时候,运粮船逐渐增多了起来,水面上水匪的关卡把守的人也越来越多,偶尔会有船只试图闯关,水匪竟会下水去凿船,两人亲眼目睹了一艘船沉下。
陆修静不由得感慨:“德之于民,忽不存焉,则其复也难。”
拓跋焘满不在意道:“这些劫掠过民船之辈,到时让他们自己检举罪大恶极之辈,听其自纠,明正典刑,也就是了。”
陆修静笑了笑,道:“国家法度的确是处理无德之辈的利器。”
拓跋焘只是笑,并不说话,船只悠悠晃晃漂在水面上,到了当天傍晚的时候,樊良湖再次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那面黄幡依旧挂在那里,拓跋焘眼见过路的船只渐渐少了,与陆修静互相对视了一眼,便驱船上前,来到了水匪们相近的地方,喊道:“诸位老兄,敢问你们收人吗?”
水匪们一时有些讶然,他们定睛一看,但见拓跋焘一个高壮的汉子同陆修静一名道人,便张口问道:“你们是何来历?”
陆修静的脸上露出笑容,道:“我听闻此地有道门同侪,特来相奔,他是我的朋友,因身高体壮,又没了生路,我便叫他来保护我,想着一同投奔了道门,也是好事。”
他长相平实,看起来并不像是伶俐会说谎的人,水匪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便上下打量起了两人,道:“你们都会些什么?”
拓跋焘道:“我有一把子力气,什么重活都做得。这位仙师懂得经典,识字属文,道门的符箓都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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