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有梨春白,宋画师高兴得像个老小孩,感觉做什么都值了,笑道:“那我可就在家里等着你了。”
离开时,程芙心里想,可算把欠的账都还清了,此后应是不必再有交集,不由吁了口气。
凌云站在楼梯口下方,不动声色扶了她一把,“为何叹气?”
是吁了口气不是叹气。程芙:“里面热。”
凌云:“我知道。”
送她回家的途中,他下车了一会儿,再上来时递给她一碗晶莹剔透的好吃的,宛如水晶冰块儿,一戳竟是弹弹的,泡在又香又甜的冰水中,撒了蜜豆、西瓜、蜜瓜、果脯,煞是好看。
吃一口,冰冰凉凉滑滑的。
程芙:“这是什么?”
凌云:“石花糕粉,闽南那边流行过来的甜品,京师的女孩子都喜欢。”
果真是有经验,程芙做为澹州的女孩子也很喜欢。
“这是我圆满完成任务的酬劳吧?”她呵呵笑着,一叠声道谢。
“嗯。”
凌云不再看她,扭头视线投向了窗外。
她低头专心吃冰碗。
柳余琴在家门口焦急等待,甫一听见马车轮毂声,腾的跳起来,打开了大门,果然是阿芙,齐头整脸地。
凌云看着程芙下了车,对柳余琴点头致意,而后默然离开了。
走了一程,他向后仰靠车围子,未曾想有人在前面的路口守候他多时。
那人拦马上车,挑帘一步跨了进来,大马金刀坐于对面,脸上没有一丝儿表情,泥塑的人儿似的。
凌云:“金大人,别来无恙。”
他慢慢坐直了身体。
金修茗撩起眼皮直视他,“凌大人,你说你做的这叫什么事,王爷便是再好性儿,此番也不能饶你了。”
“我是皇上的人,王爷不是早就知道。”
“王爷不在乎你是谁的人,留着你能让皇上安心,皆大欢喜。”金修茗说,“可你插手王爷的家事所为何?”
凌云:“……”
“凌榆白。”金修茗沉吟片刻,道,“改个名儿来燕阳唱的好一出大戏。”
“你误会了,我真叫凌榆白,字榆白。”
“我管你叫什么。”金修茗冷笑,“今儿我应是取不了你小命,且等着吧,封曲马上来京调理你。”
他起身微微弯腰,抬手拍了拍凌云的脸颊,力道不大,落下去却是一道道红印。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小白脸的皮子就是嫩,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胆敢觊觎王爷的女人。
凌云沉静如水,黑眸闪了下。
“是了,你没碰程姑娘吧?”金修茗牵起一边的嘴角笑,“没碰的话,王爷兴许允你死时做个完整的男人。”
哈。
凌云垂眸笑了声,心底凉如冰,声音里长出尖刺:“毅王好威风,还有空跟我争风吃醋。帮我回禀他句话,女人宁愿跟陌生的我走都不留在他身边,这得多不行啊。”
金修茗:“……?”
凌云挑了挑眉,“不会真不行吧?”
金修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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