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读书人,自当行事有度,守礼有节。即便遇不平之事,也应以理服人,万不可与人恶语相向……”
不知过了多久,直将周端源说到面无人色,王元彦方停了下来。
“以上诸多劝告,还望周师弟切记。”
周端源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是!在下定当时刻谨记!”
王元彦这才微笑着点点头,而后一步步离去。
纪温与程颉两人一直躲在不远处的草丛后,见王元彦消失不见,两人才现身而出。
程颉摇着扇子,桀桀怪笑道:“我记得方才有人大放厥词,说道“任你表哥是谁,来了也无用!””
周端源愤愤看向纪温:“你表哥竟然是斋长!你方才为何不说?”
纪温只觉十分莫名:“这位师兄,你也不曾问过我啊。”
程颉摇着扇子大笑:“原来你也有如此惧怕之人!”
周端源没好气哼道:“书院谁人不知王斋长大名?别说是我,谁遇见他都得跑,也就赵师兄能对他丝毫不惧!”
“赵师兄?”纪温有些好奇,竟然还有能与自家表哥同行之人?
周端源向他投来怀疑的目光:“你真是斋长的表弟?怎么竟连赵师兄也不知?”
纪温忽然想到了赵监院,以及大名鼎鼎的金陵赵氏。
来应天府前,王氏曾为他细细讲过金陵各大家族。
金陵三大世家分别为王氏、赵氏以及吴氏。
只是王氏出嫁已久,并不能知晓三大家族近况。
纪温试探问道:“是赵家的大少爷?”
周端源轻蔑一笑:“你这个表弟身份,只怕是王氏的远亲吧?若不然,怎会连自己未来的表姐夫都不识得!”
他的表姐只有那一位,原来自己的表姐已与赵师兄定了亲?
纪温心中十分诧异,又只觉理所当然,王氏与赵氏向来交好,祖上多有通婚,如今两家再次结亲也并不意外。
面对周端源的嘲讽,纪温只是笑了笑:“是远亲或是近亲,你可自去向我表哥求证。”
周端源顿时冷哼一声,随即拂袖离去。
见人已走远,纪温渐渐收起了笑容,与程颉道:“我观他方才的神色,像是暗地里存着事儿,你爹那边情况如何?”
说起这个,程颉忍不住笑容满面。
“纪兄,果真被你说中了!皇上赐下了一块牌匾,乃是他亲笔书写!太后娘娘还赐给我爹一块征收令,有此令牌在手,哪怕见了知县也丝毫不怵!
我爹自上京城回到应天府的这一路上,恨不能敲锣打鼓,让所有人都看看他那块牌匾!对了,他还为你备了一份礼,是给你的谢礼,你可千万不要推辞!”
纪温不由失笑,可还是提醒道:“虽是好事,但务必要小心提防,此事恐怕还有不少波折。”
程颉敛了笑:“此话怎讲?”
“你爹既负责征粮,那么,朝廷可有划分粮区?”
程颉摇摇头:“此事……我却是不知。”
纪温又道:“若无意外,粮区应当仍由当地知县进行划分。”
见程颉一时没能想通其中症结,他继续分析:“朝廷对每位粮长征粮数量均有所规定,若是知县有意为难,给你爹分到的尽是产量低下的荒地,或零碎粮区,不仅能让你爹跑断腿,更为严重的是,你爹无法征收到足够的粮食,必然将被朝廷问责,除非,你爹自己补上。”
程颉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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