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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狱多久了?”安尧摸着他的头发追问,手掌心被尖尖的发丝刺着,又痛又痒。

“应该有两年了。”徐听寒说,“二审判了十五年,但是她在监狱里表现良好,获得了减刑,就被提前释放了。”

“我没有一直关注她的消息,是老徐告诉我她出狱了,问我想不想回到A省见她,想的话他帮我安排。”徐听寒有点无奈地搓了搓手指,“我总觉得很神奇,偏偏我是被老徐领养了。如果当时我没有被领养,或者没有被老徐领养,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

他仰起头朝安尧撒娇:“那样我就遇不到你了,我一定会很遗憾的。”

安尧笑着摸摸他的脸,继续问他:“爸的公司不是在滨城吗,为什么会想要来A省领养小孩呢?”

“老徐早年不是打打杀杀混过几年吗,到了三十岁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要做点正经生意。在开公司之前老徐找大师算过命,大师说他有富贵命,但是福薄命短,不出十年公司就会遇到祸事盛极而衰,他本人的寿命也会受到影响。”

安尧对这些封建迷信活动始终是尊重但不支持理解的态度。做生意的人几乎都会在事业发展的上升期找些所谓的“大师”判断未来的走势,看来老徐也不能免俗。安尧倒是听说过一些被预言准确的腾飞或坠落的案例,只是他没想到徐听寒人生的转折点居然发生在这样一个有些荒谬诡异的基础上,令他感到无话可说。

“大师给他的破解方法是让他找人挡灾,挡灾的这个人命格要足够硬,八字要合适,这样他的公司才能越办越好,没了灾祸,老徐的也能活到八九十岁。我家出事那年他正好来A省考察些生意上的事情,他的律师和给我母亲辩护的律师是大学同学,听说我的事情后老徐最开始想要捐一笔款给我,帮助我好好生活。但他听说我的出生年月日后,发现和那个大师说的能合上,见到我觉得十分投缘,就直接拍板把我领养了。”

“那时候我在医院做康复治疗,每天病歪歪的,还不会说话。那么不体面的样子被老徐看见了,他居然没嫌弃我。”徐听寒笑了笑,“不过说是领养我来挡灾,其实这些年老徐也没出过什么意外,今年这场手术算是最严重的一次了,我早就劝他戒烟戒酒他就是不听,越来越严重也不奇怪,回家我还得说他。领养我之后第一年,我和老徐出去吃饭的路上遇到车祸,我断了腿和胳膊,他没什么事。那是唯一一次我帮老徐挡了些不好的事情。但说实话,和老徐生活的这十多年来,都是他帮我更多,我才是那个需要借他的力才能生活得更好的人。”

“我很感谢老徐,永远永远,他是我心里唯一的父亲。他的恩情是我没办法还清的。”徐听寒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和老徐走了之后,我才知道在我生活的村庄之外,还有那么繁华的世界,还有那么精彩的体验。他给我的托举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养子的身份,如果没有他把我带走,告诉我要努力活下去,说不定我连康复治疗都不想做完,可能哪天就悄无声息地在医院自杀了。”

老徐和徐听寒之间,并非安尧推测的因为善缘而缔造的联合,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老徐是对徐听寒“有所图”的。可在相处陪伴的十几年中,利益驱动的因素早已消散逝去,剩余在父子二人间的唯有互相体贴与照顾的真心。老徐对徐听寒完全称得上仁至义尽,如果不是遇到了陶增萍,在徐听寒的祝福下组建了家庭,老徐早就在徐听寒十八岁时要求他进公司,学做生意,将偌大家业托付给并非亲生的徐听寒。

可是安尧的眼泪没有停过。

他嗫嚅出声,刚开始的话音还不清晰,每个字都浑浊而小声地吐出,慢慢地他真的受不了忍不住,他不能想也不敢认真去思考。“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苦啊…听寒,为什么啊…”

徐听寒站起来,躬身抱住安尧,让他贴在自己身上,用上衣擦眼泪。

“苦吗?我觉得不苦,成为老徐的儿子之后,我没有再过过一天苦日子。我吃得饱穿得暖,考上了警察学院,还遇到了对我来说最珍贵的你。”徐听寒紧紧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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